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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千川离开之后。
坐在前台抱着小染的陈晓,整个人都如灵魂被抽走了一般,呆滞了下去。
而他怀中的小染,现在的目光则满是惊慌失措:“阿晓……他知道我的身份了,我们该怎么办?”
陈晓忽然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迷失了方向,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如何去做。
“陆哥他,他既然说要和我们做交易,说不定他会信守承诺……”陈晓说话都不太利索。
小染不断的摇着头:“不会的,他绝对会把我的事情告诉其他人,除了你以外,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人类会愿意让我活着……”
接下来二人又安静了许久。
不知何时,陈晓突然很平静的说了一句:“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你的容身之处,那我就随你而去。”
小染道:“不行,我生活的地方,那里的每一个妖都能闻出你身上的味道是人类,他们都会费尽心思把你给吃掉。”
“但在这边,如果你一旦暴露的话,每一个人类也都不会给你留生存的空间。”
“那至少这边的人类并不是每一个都知道我是妖。”
陈晓暗暗的咬紧了牙关:“可恶!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世界可以让我们两个都安生呢!为什么你不是个人类?而我又为什么不是个妖?”
小染摸了摸他的头发,目光中充满温柔:“你们人类口中人妖两相隔,所说的就是我这一类妖。其他不吃人的妖怪,他们是被允许和人类相爱的……而我这样的妖,一旦和人类在了一起,那就注定要两边为敌。”
……
回家的公交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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