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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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凡看着阚锐都感觉膝盖疼，拉了拉莫岑的胳膊道：“要不咱替阚教授求求情？照这样跪下去，战斗属性的也不一定撑得住。”

莫岑摇了摇头：“别，莫松的性格我最了解，如果有人为他求情，他只会变本加厉的对付他。走，去厨房偷点吃的给他。”

“啊？”乌凡睁大眼睛，最后还是乖乖跟着莫岑去了厨房。如莫岑所料，莫松确实没来吃饭，他现在的心情也不好，二十几年前的伤疤一下子掀上来，说不出来的感觉。

莫岑拿了面包和煎蛋去给阚锐，阚锐却一脸莫名奇妙的看着他：“孩子，你拿这个给我干什么？我是来向你爸爸认错的，哪有认错的时候吃东西的。”

莫岑道：“阚教授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死板？莫松这人的脾气你不知道，哎我真不明白在惹他之前你怎么也不调查一下？他这人要的不仅仅是态度、耐性、忍性，还得看他心情。不过他的心情什么时候能好，谁也说不清楚。所以，你就要做好准备打持久战。所谓持久战，就要有足够的体力去应付。所以，我就给你送吃的来了。你先把它们都吃了，保证跪一晚上也没问题。下半夜的时候趴桌子上睡一会儿，休息一下膝盖，明天继续。等莫松心情一好，他估计就原谅你了。”

阚锐试探着问道：“真的？”

莫岑道：“听我的，错不了。”

阚锐抬手拍了拍莫岑的肩膀，笑道：“好，我听你的。”说完接过他手里的煎蛋和面包，恶狼似的吞了下去。晒了一天，跪了一天，一天没吃东西，早饿透支了。一边吃东西心里一边感叹，真不愧是我的种，父子连心啊！

早该觉察出当年莫岑最后一夜找自己叙旧不可能是单纯的想了结这段感情！他这人心眼儿太多，想得也多，猜不透他，冷不防就被算计，到最后还是落得自己两头不是人。不过这事儿也怨不得别人，如果有乌凡一样的耐性，说不定也该享尽天伦之乐了。一个没耐性应付，一个爱耐小心机，这是俩人终究没走到一块儿的原因。怪只怪自己不够了解他，莫松长的薄情，实际上没有人比他更专一。

后半夜，阚锐听了莫岑的话，爬到石桌上坐一下，休息一会儿，就着月色把莫岑偷偷给他藏在草地里的水果翻出来啃。跪了一天一夜，膝盖疼。阚锐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么跪下去有没有用。

“怎么不跪了？”莫松的声音从昏暗的灯光下传一，居高临下的站在台阶上，手里端着一碗粥，声音冰冷中带着些许鄙夷。

阚锐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食物，颤抖着双腿站起来：“你是来给我送吃的的？”

莫岑转身就走，却被阚锐一把拉住：“你能回来看看我，说明你心里还有我，咱们坐下来谈谈可以吗？”

莫岑道：“二十年了，还有什么好谈的？我儿子都要嫁人了，我孙子都快出生了。你让我再去面对以前那些荒唐的往事？”

阚锐道：“我……来找过你很多次，乌凡经常钻的那个洞，是我挖的。”

莫岑无语，阚锐继续道：“第一次来找你的时候，你躲到了旧园，我不知道原因，现在想想是去生莫岑了吧？第二次来找你，丧兽攻城了，我远远的看着你操控水系元素，把丧兽阻隔在冰墙之外，我为你骄傲，可是你凯旋归来后却和一个金发的少年热情拥吻。第三次来找你，你正式就职华南区行政长官，仪式结束后，你接受了斐多将军的示爱，并且接受了他的求婚戒指。”阚锐沉默了片刻：“也就是从那天起，我没再找过你。可能你的世界里就算没有我也会过的很幸福吧！所以我自欺欺人的把自己关在地下生态园里十几年。”

阚锐拿过莫松手里的碗，放到桌子上，拉着他坐回石桌前：“我们当年都太幼稚了，现在想想还不如莫岑和乌凡成熟。我知道怎么样都弥补不了你这么多年一个人带着莫岑的伤害，我要早知道莫岑是我的孩子，拼命也要从那些人身边把你抢回来。”

莫松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把我从他们身边抢回来，想想你不过也是我众多情人当中的一个，年轻的时候鬼迷心窍才疯了似的想生下你的孩子。现在告诉你，无非是想让你知道，你还有个儿子在。报负什么的，都不重要了。我们现在都不年轻了，也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要你的道歉，更不需要你弥补什么。我现在不想咄咄逼人，也想表现一下我成熟的一面，既然你想谈，那我们就好好谈，谈完了各回各家，别再为这点儿事纠缠。”

“然后让我一辈子生活在抛夫弃子的内疚中吗？莫松，要是还对我有一点感觉，就试着再和我继续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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