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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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结果是方正万万料想不到的，如此一来，不但自己的计划泡汤，还连累了顾毅。自己原先信誓旦旦要说服方衡一起拔掉孔楠磬根须的计划，在面对方衡时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方衡终究还是选择和孔楠磬站在一起，自己跟孔楠磬过不去，就等于和方衡过不去。

懊恼不已的方正回到办公室把桌子上的文件资料扬了一地，他问自己，为什么这么怂，为什么要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方衡身上。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和他争家产，而他却从未放弃过对自己的提防，处处掣肘，处处为难，自己明明是一片好心，可他方衡就是一点理会不到。

这件事情起因在他，责任在他，却要顾毅替自己扛，这明摆着就是杀鸡儆猴，要弄给他看得。而这个结果一旦公布，顾毅会怎样看待自己，素兰会怎样看待自己，方正不敢想，更不愿想。

沉静过一段时间之后，方正叫来了素兰，将刚才和方衡谈话的内容如实告知。素兰听罢也是一脸愁容，她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去找方衡解释，无异于自取其辱，因为对整个事件全权把控的不是方正而是方衡，他虽然人不在公司，但眼睛和心都在，所以这一局，他们只能认输。

素兰答应方正去找顾毅说明情况，让他不要有思想包袱，告诉他就当做休息几天，方正会尽快安排他回公司上班。得知这个结果的顾毅情绪瞬间跌落下来，他说，以前国有单位才有停薪留职这么一说，改革后这个说辞早就成了历史。方衡这么说，只是想给方正留个面子，说白了，就是没好意思直接开口把他顾毅给开了。

素兰不知道再如何劝导顾毅，只能安静得听着顾毅的牢骚。顾毅说，自己本来打算干到年底就辞职的，只是碍于素兰的情面没有说出口，一直在坚持，其实他早就不再喜欢这里，不再喜欢那种所谓的归属感，成长感。他已经在这片窄窄的星空下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己。听顾毅这般倾诉，素兰也知道再强留已经不可能，只能顺其自然。

在问起顾毅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时，顾毅茫然，他说自己会跟程欣沟通这件事情，现在自己做任何决定都不能只考虑自己，因为自己所做的任何决定都会影响到程欣的幸福。顾毅平复心情后让素兰不要替自己担心，说自己再傻也知道给自己留个后路，如果不出意外，三天后，方衡就该亲自给自己打电话了。

这个消息着实让素兰欣喜若狂，问顾毅到底留了一手什么，顾毅笑而不答，只让素兰带话给方衡，不要急着下处罚通知，不然指不定谁尴尬。

其实顾毅的这一个后手是程欣之前交代给他的，在从顾毅口中得知方正的意图后，程欣就觉得太幼稚，不像是个成熟男人解决问题的方式，便告诉他，如果遇到节外生枝牵扯到顾毅的时候，直接跟她说，她有办法治那些人。

所以这天下班后，程欣被顾毅顺理成章的约了出来，只是规格偏亲民了一点，在那天他和何云忠喝酒的烧烤摊。听完顾毅对事件当事人的控诉，程欣笑得前仰后合，她问顾毅，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是不是他命理八字和这些人都犯冲。顾毅打趣说，上帝给了自己这么一位聪明伶俐，贤惠淑德的女朋友，当然要在其他方面制造一些挫折做交换，不然上帝会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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