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嗜血魔王（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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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玉走出山洞，但见明月当空，疏星数点，她坐到洞外的一块石头上，抱紧双膝，望着空中那一轮明月，道：“月亮，你知道吗？小恒他其实是幸福的，他的双亲虽然死在他的眼前，但他至少知道仇人是谁，至少还有目标，可我呢？我的爹是谁？我的娘是谁？我全都不知道，我甚至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生下来就当了道姑，可有谁知道，我根本就不想当道姑，我只想当个普通人，我也想像其他女孩子一样，抹胭脂水粉，穿华丽服饰，带金银首饰，嫁如意郎君，我最不想的，就是每天都扎着这个男人一样的头发，可我的这些愿望，会实现吗？”她忽地站起身来，对着明月大喊：“月亮！我的愿往会实现吗？！”

“会实现吗？”说到这儿，赵小玉的眼眶已然湿润，泪珠滑过她的脸颊，落到了地上。

原来，赵小玉还睡在襁褓里时，她的父母便已不幸逝世，好在被长崖派的女道长“清宜道长”所收养，后来清宜道长便收她为徒。

清宜道长与清玄道长是师兄妹，二人皆为长崖派的创派祖师。清玄道长收回三个弟子，皆为男子，清宜道长则收有两名女弟子，大弟子张小妍早早就已入门，小弟子便是赵小玉了，清宜道长逝世时，赵小玉还小，此后便有张小妍抚养长大。

赵小玉自幼便与道士道姑一同生活，每天都是穿道袍，扎道士头饰。她幼时也不觉这有什么不好，但此时的她正处情窦初开的年纪，心里开始对爱情有了向往，每当她看到一对对小夫妻到长崖山上香时的恩爱模样，心中已有还俗之意，但长崖派门规规定，弟子一旦出家，永生不得还俗，赵小玉虽不敢再想还俗之时，心里却仍羡慕着那种生活。

次日，天刚蒙蒙亮时，便下起了暴雪，赵小玉见地上的雪越积越厚，冷风也越吹越大，又见陈恒衣衫单薄，生怕他会被冻伤，当下叫醒陈恒，带他到附近的小镇买了身棉袄。随之，赵小玉又到了一家客栈，要了三盘斋菜，一盘肉，又要了两碗粥。

赵小玉道：“这一盘菜一盘肉是你的，师父是出家人，不能吃肉。”她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菜叶，吃进嘴里，竟是凉的。

她叹道：“真不愧是川边苦寒之地，饭菜刚出锅就凉了。”又想：“这里不是久留之处，还是得赶紧离开这里回长崖山吧。”她对陈恒道：“小恒，快点吃，吃完，我带你去长崖山，好吗？”

陈恒点了点头。

吃完后，赵小玉又买了一些干粮，付完钱后，便与陈恒启程前往长崖山。

二人或走平缓大路，或走凶险小道，在野外饿了，就摘野果充饥，在城里饿了，就到客栈用膳，困了，或借宿农家，或睡在野外。

转眼间，已过数日，这几日里，赵小玉总是逗他说话，陈恒偶尔会说两句，但从不会主动说话。又过了几日，陈恒也渐渐亲近赵小玉，赵小玉见他精神逐渐恢复，心中亦是欢喜。

这一日正午，二人终于来到长崖山下，他们没有立即上山，而是来到山下不远处的一个道观里吃饭充饥，这座道观是长崖派的，里面的道士皆是长崖派的弟子。

他们刚进道观，就有一个道士前来迎接，他笑道：“小师姑回来啦！”这个道士是赵小玉的师伯，清玄道长的大弟子“沈寒”的弟子，年龄虽在二十以上，辈分却在赵小玉之下，这才叫她师姑。

赵小玉道：“给我们准备一些斋菜，我们饿了。”那个道士依言去准备斋菜。赵小玉又对陈恒道：“小恒，这里是道观，你虽不是出家人，可也只能吃素，不可吃荤，好吗？”

陈恒点头道：“好。”他虽愿意开口说话，但说话时仍是冷冷的。

不一会儿，饭菜便准备好了了，赵小玉和陈恒一同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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