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段祁东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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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温良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四方的屋子里，办公室的窗户被什么东西遮住了，四下漆黑一片，等稍稍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他这才看清楚，这是一间办公室，面积不大，四下堆满了档案。

“你醒了？”黑暗中闪出一点烛光，一张纹路幽深的脸出现在温良眼前。

“你不认识我了？”那人走到温良近前，淡淡一笑，“难怪都说人老色衰，竟然连你都认不出我来了，果然古阳那小子是骗我的，我是老的没人样儿了！”

古阳？温良稍稍一怔，这才认出，眼前的老者正是古阳的爷爷，保密局行动处退休处长——古月！

“古老！这么说，刚才在东楼４０４里的人是您老？”

古月点点头，“是我不假。”

“可您不是一直都在疗养院住院么，怎么会来保密局呢？”古月身子一直不好，自退休后就久居疗养院，几乎不怎么回家，这是大伙儿都知道的，每到年节，保密局还总要象征性地去看望他几回，算是慰问慰问退休老同志。

“你说呢？”古月反问一句，怔怔地看着温良。

“科塔尔０７３１，您是为了科塔尔０７３１而来的？”

古月点点头，“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０７３１又出现了。”

“就是段老头儿？他人呢？”

“死了，对耳穿，一枪毙命！”古月说着，不禁长叹一声，“说到底，是我害了他，若不是我拆穿了他的身份，他兴许就不会死。我本以为在暗处的狙击手是和他一伙儿的，没想到，竟然是来送他上路的。”

狙击手？温良这才想起来，在方明准备进入楼梯间的时候，曾有人用钢珠打穿了电梯门口的一块铁板，暴露了方明的踪迹。现在想想，必定也是那暗处的狙击手所为，只是，他为何不选择开枪，而是用了钢珠呢？

正想着，房间门被推开了，一束明光照入，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你醒了？”古阳从门外进来，上前问道。

温良揉了揉眼睛，稍稍躲过明光，这才勉强睁开眼。

“天亮了，我是昏迷了一夜吗？”温良问古阳。

“一夜，哪儿是一夜呀，这都第三天了，要不是一直给你输液，我都怕你昏死过去。”古阳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塑料袋里装了两瓶葡萄糖。

“这是哪儿？”

“４０４！”没等古阳回答，古月率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