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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虚空之中什么都没有,硬要说的话,空间便是唯一存在的概念上的东西,毕竟立足之处即为空间,存在便是空间,除此之外,在这里,似乎连时间也不管用了,时间长河经过这里便开始减速,这是一处超脱于一切存在的地方。
没有灵气,没有声音,入眼皆是黑暗,哪怕将手指伸到眼睛里去,也无法看清所有东西。
所有的能力在这里都失去了作用,无论多么敏锐的嗅觉,在这里都没法嗅到一丝气味,连自己身上的味道都被消磨殆尽,怒气是这里最无用的东西,刘不玄在计算着自己度过的第二年后,便不再发怒,他试过自己开口,哪怕人格分裂也好过如此,却发现似乎自己的最中插着一根管子,说出的话只能传到自己的耳朵之中,声音在身体内流转,无法透出体外哪怕一毫米。
第一年,他数着头发过完了,第二年的时候,他开始数着自己体内的血管和经脉,很快的第二年过完了,第三年时,他将身体的每一寸皮肤,甚至每一个毛孔都记在了脑海之中
第四年时,他开始回忆往昔的一切,当初六大圣人合力布下了封印,于空间中撕开一道小小的裂缝,将他驱逐进了这里,离别时武天的怒吼与小龙虾的眼泪,似乎还历历在目,一切宛若昨日,可细细一数,又似乎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当他迈进这无尽虚空时,连想要他死的准提,眼中都流露出了怜悯,这处从未听闻过的地方,简直比地狱还要可怕。
日复一日的黑暗与孤独,哪怕刘不玄无限坚韧的神经都快要崩溃,身体的能量得不到补充,他感觉自己一天天都在衰弱,他甚至怀疑这里算不算是空间,烛龙血脉至强时甚至连流逝的时间长河也能够吞噬,在这里却找不到一处可以吞噬的东西。
直到有一日,万念俱灰的他吞下了自己的右手,伴随着灵魂的撕裂痛楚后,愈加虚弱的他却发觉体内的力量充盈了一些。
于是,日复一日的孤独中,他有了新的打发时间的方式,吃自己。
从手臂被吞噬开始,直到四肢,每一次都伴随着灵魂的撕裂,自己吞噬下的每一个部位,都会作用于灵魂上,肉体还能恢复,可灵魂的恢复极慢,好在他有足够的时间。
不知过了多少年,也许是一万年、也许是两万年,总之,他逐渐的开始习惯了这样没有尽头的生活。
“道可道,非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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