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智慧与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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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沉默了，但李尔丹却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游戏里攻破了一个非常难的关卡，总得要侃侃而谈一通，分享一下攻略才能神清气爽。

“你如果渴望自由的话，刚刚就不会这么直接地让我先签订契约了，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我偷梁换柱？你不担心我拿个很隐蔽的主仆契约出来？你所渴求的自由，难道就只是摆脱这些锁链的控制，然后成为另一个人类的奴隶吗？不，这当然不是你的想法，我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到野心还有一个倔强的灵魂，但你又确实没有丝毫地关注过契约的类型，甚至没有提出任何想要拟定进契约里的条款，我不相信你在这漫长的时光里从未思考过这一点。那么，让我来逆推一下你的想法。”

李尔丹一边说着一边将契约用力撕成了两半，随手扔到了地上，上面的文字顿时随着金光烟消云散：“结合你让我先签下契约这一点，我推断，你应该是非常有自信，能够在我将契约贴到你头上之前改变契约的内容，将它变为对你有利或对我不利的条款。这当然是能够做到的，要不然其他人在签订契约的时候就不会要求同时签名了，事实上，据我所知，只要你的灵魂力量强于书写契约条款的人和我，再加上一点魔力，你就能够改变契约的内容，而说到这点，就得说说你的第二个破绽了！”

李尔丹举起了两根手指头，朝着龙人少女晃了晃，他从前身的记忆中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情报，让他能一点点地剥开这位龙娘的真面目：“如果我没有猜错，之前我在那条甬道里感受到的恐惧和压迫应该不是什么生物的直觉，而是类似于【群体恐惧】或者【生体威慑】之类的魔法吧！如果你单单只有灵魂能够活动，是完全不可能产生让人在那么远的地方就感到恐惧的效果的！灵魂可没有什么威压！也就是说，你是能够调用一点魔力的，但这魔力对这个封印完全无效，是吗？”

李尔丹发挥着他的逻辑判断能力，还有推理能力：“我想，你设置这个龙威一样的法术，应该是为了筛选吧！越是强者感受到的压迫和恐惧会越强，而那样的强者很少会觉得你是在虚张声势，所以他们不会接近你，你就能保证你的安全，而相反，能不怎么受这个法术影响，顺利抵达这里的人，他们的灵魂力量将注定会弱于你，你能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压制他们的灵魂，这之后，你就会装成一副柔弱公主待解救的模样，诱导他们和你签订契约。嘿嘿，看你破绽这么多，你是第一次用这个策略吧！”

薇薇收起了那副柔弱的伪装，冷冷地盯着沉迷说话的李尔丹，她的黄金瞳泛着一股子杀气：

“你确实很聪明，但就算你全都说对了又怎么样？你既然猜到我能够使用魔力，那你就应该明白，就算我现在不能动，但我想要杀你依然轻而易举！”

伴随着薇薇咄咄逼人的声音，那熟悉的压迫感再次降临到了李尔丹的头上，他的每一寸肌肤，又感受到了那股带着恶意的冰寒。

“所以，认清你的处境，王日天！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成为我的奴仆，侍奉我，解放我，而我会答应给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薇薇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压，还有一股子唯我独尊的味道，如果是普通人，或许这个时候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为了活命献上一切了。

但李尔丹不同，作为一个超级玩家，他有自己的处事风格，所以，虽然浑身的肌肉都渐渐僵硬，虽然分散的精神被迫再次聚焦，他依然神色自若，甚至眸子中还因为面临挑战而闪烁着坚毅的光！

他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了一个球型的银色物品，举在了手中，冲着薇薇挑了挑眉：“你先等等，不如猜猜我手上的这个东西是什么？”

“嗯？”薇薇的节奏被打乱，顿时有些跟不上李尔丹的思路。

李尔丹也没有等待薇薇的回答，自顾自地解说了起来：“这是手榴弹，现代制品，威力基本上相当于五阶【炎爆术】的威力，保证能把这后面的整条甬道给炸翻天！”

“你想干嘛？”薇薇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她皱起了纤细的眉毛。

“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想要杀我，我就会把这玩意激活然后扔出去，把你这个封印的小房间给彻底埋葬在地底，然后，你又要花多少年来等待着下一个寻找到这里的人呢？在不存在任何道路的情况下，又有谁会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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