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又作死了

纽约时间晚十点，百老汇东区的一家华人超市库房内

明亮的白炽灯下，托尼被两名黑衣保镖用枪押着走进了这间不足二十平米却堆满了乱七八糟货物的库房之中。

“说！是谁杀了阿塘？”

从拢长而黑暗的后巷走过的托尼，双眼还没来得急适应眼前的这片白光，耳边就传来了陈庸的暴呵声。

抬手堵住眼前的白光，脸上适时的挂起一丝惊惧的托尼转头看了看坐在杂物堆上的胖老头，看着对方那一脸怒容的虚伪脸庞，托尼突然有些难过，替死去的陈致塘感到难过。虽然托尼从小没了父亲也不知道文字、电影里的父爱是如何的温暖，但相比那个死掉的‘小福记’，托尼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不知道，没见过。从相貌上看像一个法国佬，也许新奥尔良（前法国殖民地，美国犯罪率最高的城市）或魁北克（加拿大的法语区）的小流氓们也看上了小意大利也不一定啊。”面对‘暴怒’中的老头子，貌似诚恳的托尼言语中多了几许调侃之意。

听到‘小意大利’这几个单词，陈庸脸上那两条慈眉紧紧的皱到了一起。他不相信托尼能猜到是自己安排人手杀了陈致塘，更不相信托尼会知道自己的盘算。

“你是说法国人？你确定不是意大利人安排法国杀手干的？法国人在纽约可没什么根基。”不知托尼为何会提到小意大利的陈庸只能顺着对方的话继续‘演’了下去，他必须搞清楚托尼说这话的意义，他不相信托尼会在这种时候信口开河。

“呵呵，这就是你所希望的吗？利用小福记的死光明正大的入侵小意大利区？你以为33分局跟34分局联合执勤是为了什么？你还真当纽约警察是吃素的了。真要惹火了那个人，人家分分钟都能让你福记关门。”

面对老头子步步进逼式的盘问，托尼直接打出了自己的底牌。是的，陈庸用利用这次机会把福记的势力发展进小意大利，托尼也想利用这次的机会往上爬。他想成为福记跟那个之间的桥梁，是福记而不是陈庸。

那个人？陈庸瞬间就明白了托尼口中的‘那个人’是谁，这座城市真正的主人。（大魏一直都很想写写这个人，从上本书开始）

想到那个人，胖老头以跟他年龄及身形极不相符的速度一步弹射到托尼的面前，狠狠的扯住托尼的衣领吼道“你听到了什么，对吗？告诉我托尼，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被老头子那双肥大的手掌紧紧扯住身上的牛仔上衣勒得面脸通红的托尼一把打开了老头子的手道“我能知道些什么？我说我不知道你找的是小意大利区的汤尼安排的杀手，你相信吗？我说我不知道警局的老皮克接了一个神秘电话后才安排34分局配合33分局联合执法，你相信吗？陈伯！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其他人也不都是傻子！”

靠着两次死亡后所得来的经验以及一丝丝的运气跟人脉，冒险试探出老头子的想法的托尼开始一本正经的忽悠起来。

双手松开托尼的衣领，向着身旁的保镖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所有都出去之后，双眉紧锁的陈庸这才一脸严肃的看着托尼道“不可能，那个人是不可能为这点小事脏了自己的手的。”

“不可能？”满脸轻蔑之色的托尼笑着正了正自己的衣衫道“以那个人的性格，这世上有对他来说是不可能的事吗？你别望了那个人跟戈蒂这个蠢货教父可是一起逃过兵役的校友，以他俩的交情让你永远不吵不闹的闭嘴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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