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江家的管家横叔就来了地下楼。他脸上还带着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走路的时候身子摇摇晃晃,总有种即将要摔倒的感觉。
花凉正趴在桌子上和李牧云大眼瞪小眼,唐次对着案子爱答不理,柳木生一个人在哪儿喋喋不休的说着,时不时瞧瞧唐次,或是瞧瞧花凉。
横叔转达了江老爷的意思;尽管二小姐出事儿了,但唐次的工作还作数,今天上午就去府里上工,大小姐的婚期已定,下个月初。
“这江老爷也有意思,刚死了一个女儿,这会儿子怎么还急着嫁女儿?”花凉和唐次打算跟柳木生告别,跟着横叔去江府。柳木生借口去江府勘查现场,拽着李牧云也跟了上去。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江府,漆红的大门上挂着巍峨的牌匾,竟是连一副白帆,一寸素缟都没有。
花凉同情的看了眼横叔,心说,就算江二小姐不得江老爷喜欢,好歹人去了,竟然连素缟都不许下人穿,白帆也不挂一幅,真真是有意思了。
进了天井,横叔领着唐次和花凉去见江老爷,柳木生去了新房。
尸体昨天晚上已经带回衙门,新房的门落了锁,锁头是衙门的,钥匙在柳木生手里。
穿过回廊,进了三进的院子,新郎李炳穿着一身素白的袍子,神情悲伤的站在大厅里,见他们进来,连忙迎过来,“老爷不舒服,我带两位去见见小姐吧!爹,您先去书房吧,老爷有话要与您说。”李炳毕恭毕敬,说话的语气不像似父子那般的亲昵。
横叔点了点头,穿过画壁进了内宅。
李炳带着唐次两人出了大厅,往右行,穿过一个不大的花园,来到一处幽闭的院落。月亮拱门上挂着黑底红字的牌匾,上面写着“草春阁”三个大字。
唐朝年间社会风气开放,民间也开办有女学,许多闺阁女子也喜欢吟诗弄墨,常常会给自己的闺房起一个奇趣一点的名字,‘草春阁’取碧草芳芳之意,又隐含春之莹然,想来这位江姑娘必是个性格欢脱之人。
进了草春阁,花凉有些诧异,不大的院子里挂了两幅白帆,有个穿着素缟的姑娘正背对着她站在一株夹竹桃前剪枝。花剪一开一合,“咔嚓咔嚓”,细碎的枝叶落了一地。
唐次皱了皱眉,忍不住说,“中干过长,应适当控制修剪,旁边的侧延伸枝过于繁茂了,姑娘虽然修剪些许,但避重就轻,多半是剪了些没有花骨朵的空枝,想来是想让它多做些花儿,但切记物极必反,花朵多了,根系摄取的营养会稍显不足,一来不能使花儿开得更繁茂,二来叶子不够碧绿,会呈褐黄之疲态。”
江蓝拿剪刀的手一顿,悠然转身,对上唐次那双微敛的眉眼,一时愣然,“你是谁?”
唐次没有说话,兀自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花剪,对着一枝颇为繁茂的侧枝狠狠就是一剪子。
“啊!我的夹竹桃,你到底是何人?李炳?”江蓝哪里见过这样霸道的人?气得粉面发红,双唇直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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