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光下,只有凤枕跟东厂少数几个顶尖高手才看了出来,就在十二血溅当场的瞬间,一丝牛毛般细的银光在夜影中稍纵即逝。
金钗儿收手,她垂眸看着地上无法再起身、但其实并没有死去的十二,就在方才月亮给乌云遮住的瞬间,她已经切断了十二的四肢筋脉,而她所用的手法,恰恰是当初冯英逼她学会、而她因为太过残忍一直没有用过的控线法。@这控线法也需要出神入化的针法打底,然后用极难寻觅的天蚕丝做引线,在对敌的时候,那看似轻若无物仿佛能忽略的天蚕丝,就成为了比是世上任何兵器更加可怕而锋利的杀人利器,天蚕丝附着在银针上,就像是闺阁女子做女红一般,在穿针引线的动作里,天蚕丝穿过筋脉,在敌人还未察觉的时候就已经把对方变成了自己手中的傀儡。
冯公公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曾经逼着十七学会的这绝招,有朝一日会用在十二身上……也许,这也算是冥冥之中另一种因果吧。
十二既废,东厂之人再无他话,有两个人上前架了十二,向着金钗点点头,转身迅速地往院外掠去,随着几声零零散散的犬吠,几道身影迅速的消失无踪。
院中重又剩下了金钗儿跟慕容凤枕。
凤枕有点尴尬地提了提手中的腰刀,他本来是想当护花使者的,没想到这朵花非但不需要他保护,而且还庇护了他,不知是处于何种心理,凤枕揉了揉下颌,感叹说道:“怪不得有人说,越是好看的东西越是危险……”金钗儿斜睨了他一眼:“你说什么?”慕容凤枕忙笑道:“啊?我没说话啊。”金钗儿道:“我不是让你走了吗?”凤枕道:“人生地不熟的,你叫我去哪儿?再怎么不待见我,咱们也是亲戚,何况我真真的没有坏心。”如果说之前还有一点邪念,那在亲眼目睹过金钗儿解决十二的这份狠辣干脆后,凤枕觉着,还是循规蹈矩,当个良民最妥当。
钗儿默然看了他片刻:“你知道了最好。”
她正要回房,突然又听见极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抬头看时,见竟是东厂的一个人去而复返。
凤枕忙敛了笑,又上前一步,有意无意地挡在了钗儿身前。虽知道钗儿武功不输给他,但对凤枕而言,既然是男人,面对凶险,自然要为女人当着,这是天经地义的。
来人却并没有十分靠前,远远地止步道:“十七,我只是想再告诉你一件事,先前我们来的路上得到一个机密消息,威远伯西南之行并不顺利,他本人也受了伤。”
金钗儿本是面不改色的,听到最后一句才脱口道:“你说什么?”
那人道:“究竟如何我也不知,但这是送往兵部的紧急公文,料想不会有误。”他说完之后又一点头,这才纵身而去。
钗儿来不及反应,报信的人已经走了。
凤枕也被这个消息惊动,心突突地跳了几下,看着人来去如风,忍不住喃喃道:“白梼也算是个身经百战的,且去南征不久,怎么会这么快就负伤,这不是出师不利么?”说了这句,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多嘴了,忙看向钗儿,果然见她脸色不对,凤枕急改口道:“这个家伙无聊的很,走就走了,怎么还特意回来说这些败兴的话呢,我看必然是哪里消息有误,他却当做一件真事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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